徐胜治:我要留下真正的东西
写小说的的证券分析师 2012年2月14日,情人节,盛大网络结束了与美国纳斯达克(微博)7年多的婚约,重回“单身”状态。2004年,盛大网络在纳斯达克上市。一年后,中国股权分置改革引发热议。“陈天桥的盛大网络在美国上市,这个例子很有蒙蔽性。盛大网络的事例可以参考于新老划断之后的中国股市,却不能适用于解决股权分置时的具体方案,因为这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在自己的博客里,证券分析师徐胜治这样回应当年资本市场全流通大潮中,投资者提出陈天桥该不该补偿盛大网络的美国投资者的疑问。
2010年,起点中文网举办作家沙龙,陈天桥作为股东发言时说:“我其实更希望以一个读者代表的身份站在这里,这里有我最喜欢的作家。像徐公子胜治的《神游》如果再改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中国的《哈利波特》。”他极力推崇的这位作家徐公子胜治,正是前面那个证券分析师徐胜治。
那一年,徐胜治36岁,作为中国第一代持证上岗的证券分析师,他从事证券分析已经整整12个年头。但他自己却对这个市场颇感灰心。“我用十余年时间从事了一个自己不太欣赏的行业。十年沧海,社会经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个行业面对的市场是令人失望的。”
徐胜治进入资本市场是在1998年,他到大连找工作,正好碰上大连北部资产经营有限公司招人。那一年,恰逢亚洲金融危机结束。
2010年9月,全球金融危机方兴未艾。徐胜治搬进一间新的办公室,这次他的电脑中没再安装看盘软件,他已经抽身于证券市场之外。
后来他总结自己这段经历时说:“在我的分析师生涯中有两次认识上的转折,一次转折是2005年中国股权分置改革,第二次转折是2007年开始的金融危机。1996到1997年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刚好是西方大鳄制造的东南亚经济危机,最后蔓延成为亚洲金融危机;十年后又来了一个危机,不过换成了西方国家自己。”而在国内,2005年的中国股权分置改革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A股市场经历了从不到2000点到6000点再跌至2000点的三度起落。
入行第二年,徐胜治被筹建中的青岛大摩投资咨询公司力邀加盟,后来升任常务副总经理兼首席证券分析师。徐最擅长的是基本面分析,依靠在《证券市场红周刊》的评论和专栏,渐渐有了一些名气,随后又被新浪邀去开了专栏。那个时候,徐胜治提出的春种秋收夏长冬藏、价值发现、价值创造、价值预支、价值回归等一套理论,很有一群拥趸。2004年,在股市论坛MACD的一次对中国证券分析师流派的大讨论中,他获得的赞誉是:“咨询界的一个另类人物!这么多年来风格鲜明,个性十足。他的知识比较广泛,理论水平非常扎实,对各个层面的分析都有一套,尤其对市场本质的批判是咨询界最透彻的。”
分析得再透彻,当时的A股市场也看不到丝毫景气。作为对股民、也是对自己的调剂,从2004年开始,他把在资本市场中听到、看到的异闻怪事写成《股事志异》在和讯网上连载。现在看来,这是徐胜治小说创作生涯的开始。
中国在2005进入了一个全民炒股的时代,许多人在一夜之间成为股民,徐胜治也悄然进行了身份的改变。2006年6月,他成为起点中文网的签约作者。
作为网络作家的徐胜治,到今年5月份已经完成了938万字的作品,出版了《神游》、《鬼股》、《人欲》、《灵山》、《地师》、《天枢》6部国学与玄幻题材的小说,并继续在起点中文网上连载他的新作《惊门》。
用文字构建了一个宏大世界
按照电话中提供的地址,从大连会展中心出发,我们很快来到高新区徐公子胜治工作室的楼下。但要在这栋大厦中找到他的701房间却费了点周折。楼层的指示牌是从702开始的—这多少有点“玄幻”色彩—绕着过道转了两圈之后,我们决定向保洁阿姨求助。阿姨也稍稍迟疑了一下:“701,是头上那个阳台吧?”经过这么一番指点,这才注意到那扇贴着副大红对联的防盗门。奇怪刚才转过去怎么没看见呢?这不禁让我想起徐公子小说中修仙的高人,收摄神识,招摇过市,却没有一个人能注意到他。
叩门而入,我也赶忙把“神识”从小说情节的遐想中收摄回来—想来徐公子挑这十来平方的小阳台间应该还是因为便宜,写小说—尤其是网上写小说—收入无论如何也不如做证券分析吧?
从2010年9月停止看盘,徐胜治的线下收入归零,与起点中文网的电子书订阅分成收益成为他的全部收入。在起点网上,一部100多万字的小说,前面几十万字是免费的,后面则要付费阅读,每千字两分钱,五五分成。如果读者觉得书好,还可以额外付费,像是打赏一样。网站还提供一些福利,比如更新奖、全勤奖、半年奖、月票奖。迄今为止,他的订阅收益最好的是《地师》,“这部小说整整创作了一年多,加上月票、打赏和订阅收入是十几万。
这些钱再要负担工作室的租金和一位专职资料员,实在不可能宽裕。“实体书出版之后,版税收入会是主要来源。”徐公子显然比我要乐观得多。这种底气也是有道理的,《神游》9月份就要正式出版了,网上粉丝已然表示了各种等不及。要知道,这只是个开头,后面还有五六本书等着出版呢!
同金庸的某些系列作品相似,徐公子胜治的小说不是一部部孤立的单篇,而是共同组成一套完整的体系。刚开始写《神游》时,他还特别请读者注意,这部小说其实是一个“双主人公”结构。其实后面一路看下来,读者就会发现,他的所有小说都有一个共同的主人公。正是这个有点“全知全能”色彩、“即仙即凡”的人物,把每部小说的“特别主人公”—一个个由普通人而成仙得道的郭靖似的“傻小子”—联结在一起,小说写得越多,后面出场的熟人也就越多。
徐公子胜治的小说还不仅仅是把金庸式的学武改为“修真”。在他的描述中,从人到仙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人重新认识自己、认识世界的过程,因此小说的创作也就成了作者思考和架构自己思想体系的过程。最初的《神游》,关注样本是当代微观的个人;被评论简单归类为“穿越”的《灵山》,则是将这思考范围“打通古今”;到了《人欲》和《天枢》,已然“贯穿中外”。尤其是《天枢》,完全体现了作家以中国道家思想“复盘”全 部人类文明史的雄心。用徐公子自己的话说:“《神游》是构建这个世界观体系的根基。而构思中的世界最完整的宏观表达是《灵山》,《天枢》的落笔则是最终的圆满。天、地、人、鬼、神、灵(六部曲),不能用一种题材来概括。我所写的就是所见的世间万象,再放飞想像,各种体系互相交织完整,化成了文字中这样一个世界。当《天枢》完本之时,我也终于将这宏大的构思描述完整,它是这些年来的见知、思考、想像与各种故事人物的编织。没有想到我竟会完成它,但回头看它真的完成了,用文字构建了一个现实、思考与梦想交错的宏大世界。”
由于这些小说发生的背景多为当代或古今交替,主人公既有从乡村走出来的“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也有混迹于中关村(5.89,0.05,0.86%)和潘家园的小混混,有在资本阴谋中背黑锅被炒鱿鱼的小白领,还有中医大学的研究生。这些人“修真”的道场恰是我们都熟悉的万丈红尘,所以他们的故事也不同于可以让人暂时忘掉烦恼的“武侠”世界,反而是直面人生烦恼、追求心灵自由的一部部醒世寓言。
在小说里,徐胜治融入了对现实的折射。比如《神游》中刻画的三个反派人物,校长何卓秀、教导主任方周梓和年级主任司马知北,都不难在现实社会中找到原型。其中,对方周梓的描述是,“骨子里对中国古代数学家的论述一窍不通,但他是芜城科协与作协的会员,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学者’,喜欢对古今中外的事情夸夸其谈,尤其是喜欢引用所谓西方公认的科学标准评论我们的祖宗”。
小说每天都在写,所以每天发生在我们这个真实世界的林林总总,也往往被徐公子信手拈来,化作小说世界的形形色色。伦敦奥运会期间,羽毛球赛场出现“消极比赛”风波,当天的新小说章节中,作家也让他的主人公—一个被骗到传销团伙中的老实人—“合理利用了一下规则”。
资本市场从业者的阅历和视野也让徐胜治不同于普通写手,他不但能把现实素材揉进小说,还会分析背后的逻辑。比如2005年7月,英国佳士得公司以2.3亿元人民币拍卖出中国元代青花大罐“鬼谷子下山”,这是史上最贵的瓷器,徐胜治在《地师》中便完整地剖析了炒卖元青花这个局。2010年富士康跳楼事件后,《地师》里的“鸿彬工业园”对此也有所暗指。
“人是最大的风水。”但在“鸿彬工业园”中,那些穿着工作服去吃饭的员工,上衣拉链都在胸口的同一位置,生产流程控制精确到秒,具备一切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典型特征,“此刻穿行于各个车间与厂房之中,感觉就似回忆起一部经典的黑白电影,卓别林大师的《摩登时代》”。
见到徐公子,我们说很喜欢他在《地师》中对“人是最大的风水”的评论。回来见到最新更新的章节,讲到主人公租新屋—
“有意思的是,成天乐下一步的修炼就是在元神内景中再度外感天地,他的法诀还没有修炼到那一步,首先感受到的却是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随着身份的改变而改变着。这也是一种‘天地’,而且是尘世中最重要的‘天地’。某一部讲地气风水的小说中说过,所谓风水的精髓就是与你相处的环境,而这个环境中最重要的因素往往是身边的人。”
十来平米的房间,两张桌子,一个带茶几的双人沙发,构成了徐公子胜治一方小小的“天地”,而令这天地间更为丰富的是占据了墙角桌下的一坛坛绍兴老酒。徐公子让助手泡上小说中大名鼎鼎的“绿雪神茶”,打开几听“樱桃啤酒”,俨然已经是一派书酒风流的氛围。
吃烧饼与卖包子
今年5月,《天枢》即将完成,徐胜治发文回顾6年的写作历程,感慨说这6部系列故事在很多年前就开始构思了,甚至远在网络文学出现之前,只是现在在网络平台上把它们最终完善成型。
“构思从20岁之前就开始了。”徐公子向我们当面确认。
但人们经常好奇的是,这么资深的文学青年,怎么就做了证券分析呢?
“做证券分析之前,我也短暂混迹过几个行业。”徐胜治在大学里学的是机械制造,毕业后先在秦山核电站待过半年。在中篇小说集《鬼股》中,徐公子借“公共主人公”风君子之口回忆:“我曾经站柜台卖过巧克力,边卖边吃(赠品);到核电站干过工程,拿放大镜看图纸戴安全帽爬脚手架;也曾经跟着一个骗子(后来才看清)到处去谈什么市政府的形象工程,幸亏什么也没谈成;在广告公司做过策划,一天到晚酸溜溜的感觉;后来做投资分析,具体的说是做证券分析一直到现在。”
这大略相当于他自己的“公子自道”。
但他对这些职业的差异却抱有相当的平常心。“我都是遇事做事,遇到了就做,不过倒也都与国际金融相关。在秦山核电站做的是投资计划,不是做技术;接下来在北京待过半年,做的是出口订单;后来做投资咨询也是因为感兴趣,股市当时是一个新兴事物,面对一个东西一切都不可知的时候,你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设想。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一般年轻人找工作,往往不知道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干,哪怕到一家大公司,刚毕业的敢应聘总经理,这种心态比较多。像我们那时候还是挺踏实的,至少要找一个安身立命的行业,从最基层开始把它的规律摸透,然后逐渐积累,再慢慢获得一个所谓的江湖地位吧。”
但是随着自己对这个行业规律的逐渐了解和积累,分析师徐胜治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这个行业从一开始就存在制度的缺陷和种种不规范,到现在仍然是。股市就是一个吸取资本的市场,它不是天然为实业做贡献,资本市场的本质就是为资本服务的。只要不违法,如果它有更快的方式能够用不劳而获的方式赚更多的钱,它绝对不会踏实地干活去赚钱,这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我们也制定了很多规范,一开始学香港,后来学美国,但是我们现在看2007年到现在,这个金融爆发之后尤其是‘占领华尔街’的事件爆发之后,你也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了,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并不是从私德上评价他们—但确实不是好东西。”
徐胜治在咨询行业的口碑以对市场基本面和本质的把握最为见长。在分析自己行业的本质时,他这种思维方式体现得也很充分。
“我们干了这么多年,要学习它的理论,学习它的分析原理,但是我个人认为,基于经济学也好,投资学也好,银行学也好,这个构架上的原理它本身我觉得就是当代的一种‘神学’,拍脑门出来的。因为它是在很多假设推定上建立起来的。最简单的效应论,纯粹就是一种感觉,他给你画出一个数学模型,推出来很多高深的东西。但我们用一个老笑话就能推翻它。一个人吃烧饼,一个烧饼没饱,两个烧饼没饱,第五个烧饼饱了。然后这个人说我还吃前四个干嘛?这就是边际效用极大化然后边际效用无效的一种模型,显然我们的体验和通过假设画出来的不一样。这还只是我们说的原理的角度。再到投资学的角度,现在的投资学做了这么多杠杆模型出来,做了那么多衍生产品出来,它除了放大市场的规模之外,其实不会给这个社会创造任何效益,它只是一种润滑剂。它能起到的正面作用只是润滑和缓冲。如果把润滑和缓冲当作主要经营的目标,在这里面吸血,整个社会的实体经济就会产生周期性的崩溃。
“咱们打个比喻,像现在的网站,我们写的东西放在网上,有人说干嘛要收费?可以通过流量带来的点击产生广告收入,然后拿广告分成不就好了,这一点从现在通行的经济学原理上来说很对。但是我对这种 说法很反感。为什么反感呢?因为我卖的就是我的小说,如果广告成为我根本的模式,这是违反最基本的价值规律的。好比说我是卖包子的,你跟我说包子让大家免费吃,吃完了出去帮你挣吆喝钱,那我卖的还是包子吗?
“我们看这几年中国经济发展,有些企业也获得了极大的增长,回头看觉得我成功了,但是你成功了并不代表这个政策转变当中经历的一些事情都是对的。2005年开始那次股权分置改革,股市上升到6000多点,那么大的动静,我是越看越有趣,因为一切解决的太完美了。当时的矛盾不能用任何理论去解决,只能用完美的行情上涨把所有矛盾都掩盖掉。事情解决了!一切解决的非常完美,所有人都皆大欢喜。可是为这样一个市场,我浪费我的精力干什么?”
“觉得这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事情?”
“不是,我觉得做这个事情没有意义。每天就点评股指涨还是跌,而且你明知道这种涨跌对你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为什么有价值但没意义?”
“我当然清楚他为什么会涨,为什么会跌。可我评价它为了什么,评价它有什么意义吗?告诉人们什么时候买,什么时候卖—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很有价值的,是挣钱赔钱的大事。但是我做这种事情,把我的生命、岁月都用在做这种事情,对这个社会毫无益处,因为它不创造任何东西,也留不下任何东西。作为我们这一代人,或者我个人来说,我认为还是有任务的—希望很多年后还有人能听懂你,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我要留下真正的东西。”
我仍是一个观察者和思考者
对证券市场失望,再加上那可追溯至少年时期一直未泯的写作梦,促成了徐胜治向网络作家的转身。
其实写网络小说的金融人士并不止徐胜治一人。
凭借新作《狩魔手记》在17K上占据半壁江山的网络写手烟雨江南,线下也是资本市场中人,供职于国内某知名金融机构。他一度被粉丝们看作反向指标:“当烟男开始更新,你手里的股票可以考虑抛了;当烟男开始持续更新,果断抛吧;当烟男居然不断更新了,天啊,你的股票居然还没抛掉?”
与烟雨江南的“玩票”不同,徐胜治的产出规律完全构成不了股市的“反向指标”。“他创作方面很稳定,每天一章,雷打不动,”书友“盛世龙腾”说。除去出差考察的时间,徐胜治每天早上9点到下午3点看盘,然后抽两个小时写作,晚上则呆在书房查阅资料,每天定量产出四五千字。“这种速度在网络作家里并不算快,但为了保持稳定的水准,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
在喧嚣充斥的网文时代,徐胜治的书算是小众的,但也吸引了一票忠实粉丝。
书友“花嫁”是远在美国的留学生,身在异国他乡,徐胜治的书反而成了抚慰乡愁的精神食粮。她最欣赏徐公子两点,“一是情节人物符合逻辑,符合现实;二是包含了底蕴深厚的国学文化”,后者对留学生来说,杀伤力更强。起点中文网海外信用卡付费需要15%的手续费,但作为一名铁杆粉丝,“花嫁”每月坚持订阅,偶尔还会给些打赏,双倍月票的话一个月便能花掉1000多块。
“盛世龙腾”说,徐胜治的书虽然受众面比较窄,但书友的忠诚度非常高。“徐公子的读者群是一个稳定的圈子,有一定社会阅历,有一定经济基础,有一定国学素养,对传统文化比较认同。”
另一位书友“烟丝”年近四十,从2009年开始接触徐胜治的书,当时他还是IBM(微博)北美区的一名高管,经常出差到加勒比海地区,晚上没事便想读点中文书。2011年回国后,他曾两次飞往大连探访徐胜治。“公子的书对我回国创业也有影响,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犹豫,在国外无论是薪金还是生活都很好。”但《天枢》中“信仰的融合”那一章让他醍醐灌顶,最终下定决心回国创业,寻找自己的人生价值。
“你觉得专职网络写作算是人生的一次折返点吗?”这其实是我们最感兴趣的一个话题。
“是,也不是。说是,是因为作为一名网络作者,我很稳定。这种稳定,不仅是更新连载的稳定,还包括文字的水准、写作的心境。说不是,是因为对我来说,写作不算是一种职业,我仍是一个观察者和思考者。”
直观地说,他是从一名观察着大盘上“1、2、3、4、5、6”的分析师变成观察宇宙与社会间“天、地、人、鬼、神、灵”的分析师。
在一些读者眼里,网络作家是闭门造车的一个群体。徐胜治是一个“另类”,他喜欢实地考察,“书到用时方恨少,阅历也是一样的。”为了写作,近一两年他走访了不少地方,写《灵山》时去了西安、西宁青海湖考察,写《地师》又去了山东、河北、北京、广东、浙江等地。而很多读者在读完他的小说后,竟也纷纷沿着小说情节发展的地点去一一寻访,在今天的文坛,这完全是一种非典型的互动。
这个资本市场里的过客,如今已经全面回归朴素生活。2010年4月,爱子降生,中年得子的心境变化也是促使他决然退出证券市场的重要因素。
“你是1974年出生的,你觉得‘70后’这一代未来十年会有怎样的表现?”
“不要问十年后。看看你现在做什么、想什么,你十年以后就是什么。想想你们十年前的样子,再看看现在,问自己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一代人会不会成为时代的引领者和弄潮儿?”
“人们或许都自以为是波涛中的弄潮儿,其实不过是些大浪里的挣扎者—上有老、下有小、中年危机,事业也不好做。但是你如果还打算将来如何如何,就要从自己、从现在做起。”
{:6_134:}如果分析师预测如此准确,那他岂不是早就成了万亿富豪了吗? {:6_167:}帮助证券、机构,忽悠、骗老百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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