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飞:“焦虑”之痛
“焦虑”之痛 ■南京市小营小学 徐红飞 为人师已十几载。从20出头的愣头青,到近40不惑;从无牵无挂的背包族到如今的上有老下有小;从一名普通教师成长为市区骨干;从工作之初的满不在乎、充满激情到现在的患得患失,倍感压力。月下漫步、骑车游黄山或是打场球,喝点啤酒,看场电影,已然是过去时;披星戴月,急急匆匆,忙忙碌碌正是现在进行时。因为是骨干,每学期都会有各种公开课。一旦接到任务,便开始烦躁、焦虑。同事笑曰,你都上过多少课了,还怕这个?同事这么说,我知道是在安慰我。其实我有太多怕公开课的理由:上什么内容?很多课大师们都曾经上过,自问无法超越。怎么上才有新意?怎么上才符合领导的要求?失败了怎么办……
查资料,做课件,试讲,修改,再试讲,再修改,自己满意也许并不够,直到领导满意为止。知道课的问题出在哪里还好,就怕领导说你的课有问题,自己却不能领悟,或是你不够认同,但只能按照领导的意思去上。何去何从?焦虑、揪心。上完课,遇到同仁,熟悉的都会说一声:你解放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喜欢教学,喜欢一门心思地教书,这本是一个教师的责任所在。只是,太多时候我没有“一门心思”的自由。
我想一门心思地备课,学校却提出要按照规定的形式,备课前填一堆不必要的表格,进行一系列的教材分解或是学生分析。
我想一门心思地上课,突然接到这样那样的通知:学校要迎接这个比赛,那个检查,所有同学或是部分同学要进行排练、演出……有一个学期,自己的语文课竟叫停6次,其他老师下午的课被叫停的当然更多。有活动也罢,只是自己也得跟着学生,什么事都做不了,原本的教学计划、作业安排一起泡汤。
一次,自己课正上得好好的,一名学生突然跑来通知:校长让某某几个学生下去排练。我心头火起,按捺不住,大吼一声:这堂课没有下课,谁都不准出去!“通讯员”吓得掉头就跑。课是上完了,但心里“窝”的慌:这样目无校长,如何向校长、同事交代?这样在学生面前又树立了什么榜样?这样做,后果又如何?
如此这般,焦虑之痛,何时能了?
《中国教育报》2011年9月8第7版
{:6_167:}领导一句话,够你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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