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锋:转型期社会管理切忌刻舟求剑
如今,在广州萝岗区“联和一家”社区服务中心,周边居民不出门便可享受包括老人爱心饭堂、家庭能力建设、残疾人康复、民间社团组织孵化等110项公共服务。这是国内首家由专业社工服务机构参与研发设计的社区服务中心,可辐射对接各个社区,形成多层次网格化服务体系。放在新的时代语境下,人们不难发现,联和街的系列尝试,只是今日中国谋求社会发展方式转变与破局之大潮中的一朵小小浪花。
“社会管理”是指政府对社会组织和社会事务进行规范和引导,调整各类社会利益关系的一系列活动。如果说以往的改革开放主要侧重于“发展”与“效率”,那么今天我们强调创新社会管理,更多着眼于“公平”与“和谐”。
这种理念的调整,是与今天中国所处的历史阶段以及所遇新命题相吻合的。专制皇权时代的“社会管理”多半是缺失的,朝廷极少提供全面的“公共服务”。随着现代意义上的国家建立,社会服务与管理理念才向西方看齐。新中国成立后,社会管理与公共服务在理论上得到突破,而囿于当时物质条件,这种管理与服务虽在数量上平均化,但质量上仍显粗糙与低水平。
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多年,中国基本实现了从计划到市场的过渡,在经济效率得以迸发的同时,原先计划模式下尚得以粗略维系的公共服务与管理内容,其理念却一度步入歧途。最明显的莫过于备受诟病的医疗、教育与住房“产业化”,让尚未真正富起来的公民承担了过于沉重的改革成本,“看病难”、“上学贵”、“居不易”成为一个时代仍在延续的痛苦记忆。
如果说上述方面属于“过快”或者“走偏”,其他一些方面则可谓“太慢”甚至“原地踏步”。其一,当越来越多公民早已从“单位人”转变为“社会人”,我们的公共服务与管理却明显滞后,以往全然基于“单位”的管理网络成了一件“不合身的旧衣裳”,遭遇大量管理盲区。其二,当越来越多人早已在各省之间乃至境内外自由迁徙流动,我们的公共服务与管理同样捉襟见肘,诸多不合时宜甚至显失公平的做法仍长期惯性运作,比如死板僵化的户籍制度,比如几年前才被取消的收容制度,又如尚不完备且在多数省份仍沦为“地方粮票”的医保、养老保险。其三,当越来越多的公民早已具备空前的社会诉求和维权意识、开始“网络化生存”,我们的舆情监测系统、信息公开理念却有待提升,面对很多“网下刚冒烟、网上已燃烧”的公共事件,不少地方和部门或者过于自负,或者过于迟钝,对“虚拟社会”的服务与管理成为亟须补上的一课。其四,当中国社会逐步从“温饱”走向“小康”、食品安全问题集中凸现,我们的食品安全监管体系显得如此力不从心,“九龙治水,越治越乱”困境愈显尴尬……
进入工业化中期的中国,经济发展与社会发展形成“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局面,旧有的社会管理理念、惯性与模式已明显与时代和现实脱节。对此,我们万不可裹足不前、刻舟求剑,亦需警惕浮躁病、大跃进,而应牢牢把握“社会公平”的要义与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则,尊重公众合理的时代诉求,积极稳妥“咸与维新”,推动公共服务与管理的与时俱进。 {:6_134:}和谐文明的精神生活,已远远的落后于经济生活。 {:6_134:}和谐文明的精神生活,已远远的落后于经济生活。 {:6_167:}便民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