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晴:大家为什么不吃“特供”?
近日,《南方周末》报道了北京海关蔬菜基地暨乡村俱乐部是政府部门的特供食品基地的事情。在“海关大棚”里,种的都是绿色、无公害的大路菜。种植所需肥料几乎一色鸡猪牛羊粪有机肥,即使打农药也是生物农药,且格外注重采摘安全期,“未过安全期的,哪怕烂在地里也不会采摘”。而这样的特供食品基地,可以说遍布全国各地。说到特供,其实这在中国是极为普遍的。特供制度在中国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它伴随着奴隶主和帝王的产生而出现。即使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特供制度仍没有停止。著名电影演员刘晓庆曾在自白录中说:“我父母是川东地下党员,对革命有过贡献,解放后经济上有着比别人更优厚的待遇。父母级别较高,我们总是有补助,记得最清楚的是有高职专用票,市场发给我们黄豆吃。我们还每隔一段时间可以凭票在饭店改善伙食,饱餐一顿。这期间,我的家乡四川成都饿死的人不计其数,有好几次和妈妈在街上,公共汽车站旁都见过饿死的人的尸体。”连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政府特权阶级尚能如此,何况是现在呢?
事实上,相比于之前来说,特供的种类已经很少了,这都归因于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但是,《南方周末》此次对特供食品基地的报道仍能引起巨大轰动,归根结底和如今层出不穷的各种有毒食品有关。
从2008年6月的三鹿奶粉事件至今,3年不到的时间内,媒体曝光的大大小小食品可以说不下百种。这些有毒食品深深地潜伏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说不定你现在正吃着的什么东西便有可能是被加过料的。无怪乎网友会如此感叹:中国人的胃,你伤不起!
看到《南方周末》的这篇文章,大多数人内心都应该非常气愤。当中国数亿普通百姓在喝着毒牛奶、吃着毒香肠、毒猪肉的时候,这些特权阶级却能够放心地吃着特供食品基地的放心食品。无怪乎食品问题如此猖獗的情况下,政策、法律上的调整、管理却还是雷声大雨点小。
记得美国曾经有一个叫厄普顿·辛克莱的人写书反映:工厂把发霉的火腿切碎填入香肠;工人在肉腚上走来走去并随地吐痰;毒死的老鼠被掺进绞肉机;洗过手的水被配制成调料……当时的美国总统罗斯福边吃早点,边读这本书,看到这里,他大叫一声,跳起来,把口中尚在咀嚼的食物吐出来,顺手把盘中剩下的一截香肠扔出了窗外。之后,他敦促国会通过了两部联邦法律:食品和药品法案以及肉类检查法案,并创建了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雏形。
现在,中国的情况与当初的美国何其相似,但是,当那些吃着特供食品的官员看到报纸上大篇幅的有毒食品时,不知是否会疑惑地发问“大家为什么不吃特供”…… {:6_134:}特权的充分展示,公仆们当做何解释? {:6_167:}中国人的胃,胃经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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