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被信任包围的徐双燕 居民都叫她阿拉的小燕子

徐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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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公安厅、都市快报联合推出·浙江“十大警界先锋”系列报道⑧

　　最近，都市快报社旗下的《都市周报》在新浪微博上发布招聘广告：“在你喜欢的地方，和你对眼的人，做你热爱的事。”而原来的招聘广告上后一句是这样的：“做你喜欢的事”。
　　一份工作，从喜欢到热爱，需要多少的忍耐。因为生活中，我们很多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和自己的工作对上眼，甚至一开始情感没有那么强烈，不喜欢，但也不讨厌，渐渐地，就喜欢了，就热爱了。
　　比如徐双燕。她一开始，最想做的其实和很多公安系统内的女民警一样——做个普普通通的内勤，写写材料，整理整理数据。
　　可她2000年到岱山县高亭派出所后，“社区民警”就像一件合身的衣服，熨帖地裹着她，就再也脱不掉了。
　　是的。现在她热爱上这个每天穿梭在街角和巷子深处、每天与这些和那些熟面孔打着招呼说着家常的工作，即便是每天要管几次哪家哪户漏水之类的一地鸡毛。
　　很多人喜欢找她，她也喜欢这种被信任包围的感觉。
　　一、一封信
　　徐所长：
　　你好！
　　在都市快报上看到了你的先进事迹介绍后，勾起了我多年想求助的想法。刚好你工作在高亭镇，二则又是个热心人，今特地有一事求助于你：
　　我叫骆××(记者注：因隐私，此处省去)，64年底，在岱山东山镇驻军当兵，由于遇上特殊年代，在地方“三支两军”，69年底复员回家，分配在长兴机械厂工作，我现年67岁，5年前，退休回杭，与子女一起同居，享受我党给的晚年生活。
　　在部队有两个高亭籍的战友，同年入伍，同年退伍，我们志同道合，度过了五年军旅生活，拜托你寻到他们的近况。
　　一个叫罗××，原地址是岱山大岙公社山外渔业队，就在高亭镇轮船码头边。另一个叫任××，在山外大队港边往小路走约20分钟，在港口灯塔边摆渡船过对岸，记得是叫港口公社港南大队：在岱(山)时曾去过他们家；就是这点线索。
　　退伍后，有五年保持通讯联系，后由于工作调动原因至今音讯全无，我很想他们，想在有生之年合首团聚，畅述旧情。
　　希望你收到后在百忙中通过多种渠道，获取他们的近况，但愿我的求助能梦想成真……
　　谢谢
　　求助人：骆××
　　她的寻找
　　6月28日，一大早上班，徐双燕接了从杭州寄来的这封信。
　　骆老伯写的地址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叫法，好在徐双燕是土生土长的岱山人。小时候，她也在农村生活过。
　　她知道，骆老伯信中提到的大岙公社现在叫山外村，那个港口公社叫江南村了。
　　很快，那个任××的资料跳出来。任大伯原来一直呆在江南村呢，是村里会计，现在退休了。
　　任大伯说，他也好久没联系上老罗了，唉，人年纪越大，越容易念旧，旧友旧情旧物，好几次翻到部队里留下的那些纪念品，总会惦着老战友。可他也不知道老罗去了哪里。他给了徐双燕一个电话，“我打过的，不知还用不用。”
　　电话已经停机了。徐双燕找到同事，管山外村的社区民警。社区民警一翻桌上的讲义夹——这可是徐双燕传授的秘诀。
　　2000年1月，徐双燕就到高亭派出所做社区民警了，后来，她敲遍每家每户，弄出样东西。
　　这东西可了不得啊，后来，所里和全舟山的社区民警都学徐双燕了，学什么呢？
　　徐双燕每次去社区，都带着一个讲义夹，讲义夹里面是一张张记得密密麻麻的纸，纸上一个个方框里是几零几，上面记着房子面积，电话号码，单位等，包括这房子到底是转了几手，这房子主人的子女或父母是干吗的，现在去了哪里，都是她握着铅笔用蝇头小字一笔一画记着呢。
　　现在都电脑时代了，还费这种手工，多累啊——可徐双燕和同事都说，经过实践，还是这个讲义夹翻起来快——就像你在电脑上看书，总记不得自己是在第几页上看到的句子，可是书的话，就很容易翻到。
　　这不，山外村的社区民警回复说，双燕姐，我告诉你个电话。
　　但电话联系不上。
　　徐双燕又去查老罗的家庭情况，“一看老罗的女儿名字，呀，这不就是我高中的同学嘛，毕业后一直没联系”。
　　上午10点，在杭州的骆老伯和两个失散40多年的战友通上电话。
　　(骆老伯说，找战友的这个念头，我一直有，但一直没想到找警察帮忙。我看到都市快报上登的警界先锋评选活动后，突然想到给徐警官写信的。现在，我和战友通了两次电话了，我们说好，等天凉一点，我去岱山和他们碰头，到时我还要去看看徐警官。后来，我看到快报登的十大警界先锋名单，我还给她写了贺卡呢。)
　　二、她的热爱
　　现在的徐双燕对这份工作，可以用热爱形容。但她也曾有过纠结。
　　徐双燕刚分到派出所时，她想先去基层锻炼几年，做几年社区民警，然后再回来做内勤——公安系统内，有个不成文的“行规”，女民警大多是做内勤的。
　　刚开始到派出所，加上徐双燕，一共有三个女民警都去了社区。
　　后来，徐双燕谈恋爱结婚有孩子了。再后来，其他两个社区女民警，先后调到其他部门去做内勤了。
　　徐双燕矛盾了。内勤，意味着工作比现在要轻松些，不用走来走去不用面对那么庞杂琐碎的事。
　　她怀孕六七个月时，也有过一个机会。所长问她：“你要不要去做内勤？”
　　那时，所里还安排了一个年轻的民警跟着徐双燕——他就是来接班的。
　　选择，是我们常见的一种职业处境。
　　徐双燕辗转反侧。选择更好的，是常态。这么多年了，对蓬莱，她有感情了。
　　她舍不得离开。
　　307幢105室的徐阿婆每次看到自己都要“燕子”“燕子”的叫，那个把自己当干女儿的赵阿婆，自己走了，她怎么办？她儿子媳妇都在香港，6年前她老伴因病逝世，一个人很孤单的，平时自己总是去看赵阿婆，阿婆已经把自己当女儿看了，还有那个拉货的老周呢？他生活辛苦，又没有子女，要是没钱了，跟谁去借啊……
　　休完产假，徐双燕上班，她报到的地方还是蓬莱社区，“也许我和很多人一样，慢慢地，在工作中产生了感情”。
　　三、她的修行
　　从某种意义上，徐双燕是个完美主义者——这样的人，注定心思比别人重些，比别人辛苦些。
　　她所在的蓬莱社区，名字听着好听，事实上一点也不像“仙境”——这是一个老人多，老房子多的老社区。
　　刚去那会，一个有些怨气的老伯门也不让进，他站在门槛里面，冲徐双燕破口大骂，她默默不响，等老人骂完关了门，眼泪夺眶而出，“我肯定要忍住的，穿着警服呢，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掉眼泪呢”。
　　徐双燕是摩羯座，忍耐力是摩羯座的特点，她一次一次上门，直到老人终于拉不下脸了，“小徐，你又来了啊！”
　　做一个好的社区民警，有时也更像是一种修行。
　　一次，徐双燕和同事一起去检查，有个房子很可疑，大夏天的，窗门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敲了半天，里面的人磨蹭着开了门，是个女人。
　　还没说几句话，她便大喊大叫说警察打人。
　　那时，徐双燕因为工作好，在岱山乃至舟山警界，都小有名气了，人称阿拉的小燕子。
　　警方派出督察调查。
　　“徐警官他们怎么可能打人？我们都没看到”，有的居民赶来作证。
　　“天这么黑，你们不可能看到的，还是让督察查清楚，让事实说话”，徐双燕要的是“清者自清”的坦然。让人说“那些赶来作证的人是自己买通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真相很快到来。
　　女人刚刚失业，又是单身，心情低落，喝了点闷酒……后来，她要离开岱山半个月，临走时，打电话给徐双燕：“徐警官，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把钥匙交给你，我最放心了。”
　　徐双燕身材蛮好的，可她不大打扮自己，即便在网上买衣服，也买的大都是裤子，徐双燕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穿裙子了，因为穿裙子工作不方便。
　　有一天，徐双燕穿了件休闲衫，同事说：“哎呀，双燕姐，你今天穿便衣了啊”。徐双燕笑笑，她几乎每天都在加班，上班时她都穿着警服。
　　人物档案
　　徐双燕：现为岱山县公安局高亭派出所副所长，也是蓬莱社区民警。人称“阿拉的小燕子”。全省优秀人民警察、省三八红旗手、省劳动模范、全国公安机关爱民模范等。
　　据都市快报 通讯员 王俊杰 记者 杨丽 江玥

徐玉杰

小燕子-女警

徐晓夫

小燕子，穿警衣，天天飞到百姓的家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是为群众来排忧解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