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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徐栀琪

【长篇】借地儿发个小说——《盗墓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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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 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蛇沼鬼城篇 第八章 西沙的前奏 ------------------------ 当时是考古湘盗墓潮兴起的时候,大量国外的探险队来到亚洲,想在这第二次考古大发现中分一杯羹。 当时中国的海洋考古几乎是零,眼看着大批国宝被人盗捞走,中国的考古界人士哪能不急,几个老教授一起上书中央,请求采取措施。后来迫于形势的压力,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情况下,终于拼凑出几支“考察队”,其中有一支就给派往了西沙,这就是文锦负责的那一支。 三叔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在考古队成行之前,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当时三叔正在帮文锦准备一些土设备,类似于抽水机、潜水器械这些东西,这些上头都不负责,全是三叔张罗的。那一天中午,三叔正忙着调试设备,忽然有一个学生进来说,外面来了一个人找他。 来人姓解,叫做解连环,大概是取“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纵妙手能解连环”里面的字。这人是三叔的外家兄弟,也就是相当于我的远房表叔,因为一同住在长沙,所以平日里有来往,但是也不太多。 那年头说起互相来往这种事情,三叔他们还可以,老一辈就只有过年过节去拜会一下,讲究的是淡如水。这样的亲戚突然来找,让三叔有点意外。 不过亲戚来了,自然不能怠慢,也不好马上问他来干什么,三叔就停下手头的活儿,寒喧了一下,拉他到馆子里吃饭,等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才问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解家也是大户人家,兄弟有六个,比爷爷家还多,一般来说不会无缺钱迹,来找三叔,必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来着,而且事情可能比较特殊,不然他们自己不至于摆不平。 那解连环扭捏了很久,才对三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想托三叔的关系,在文锦的考察队里谋一个位置,他想出悔看看。 三叔一听就感觉不对劲了,文锦娇人可爱,大家都喜欢,解家因为是亲戚多少也都见过了,但是文锦自己的度撰得非常好,见过虽是见过,但是都没有深交,平日里就更不要说联系了,解连环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要求来,这肯定是有企图的啊。当下他就摇头,问道:“什么出海看看,你想看什么,去杭州看不行吗?” 解连环为难地挠头,说这他不能说,要是一定要知道,就当他有笔买卖在那边。他也是受人之托。 三叔又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雇艘渔船又不是很花钱的事。他解释说,现在中国正和越南搞军事对抗,西沙那块地方十分敏感,没有海防的允许普通船只进不去,所以才托三叔帮个忙,混在考察队里行事好方便点,且这事儿对文锦绝对没影响。 三叔越听越怪,这土夫子和西沙摘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别扭,说是有买卖,西沙那里会有什么买卖?那边说实在的,只有水和沙子,再多就是沉船,你要冲着沉船去的,何必去西沙呢,宁波和渤海海了去了。而且解家在那时候也算有头有脸,几百年的老家族了,不可能突然落魄到要去掏海货的地步啊? 那解连环看三叔的表情有点为难,就说要是不行就算了,他再去想别的办法。 当时如果是我,他这么说我肯定就松一口气,顺水推舟就拒绝了,但是三叔不这么想。他一听,心说不对,这事情里有蹊跷,要是拒绝了,这小于真的会去想别的办法,这一行都不是善类,到时候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好防备。既然已经和文锦扯上关系丁,就不能让他乱来,得查查他到底在摘什么名堂。 于是就说不是不行。他为难是因为这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要先问问文锦,这事情他是拍不了板,便让等上一段时间。 解连环一听,忙说谢谢,还拿出了一堆当时的紧缺洋货,托三叔送给文锦。 两个人各怀鬼胎,又聊了会儿别的,那解连环就走了。三叔马上去找自己认识的几个地痞,给了点钱,让他们去跟着他,查查他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那时候的地痞是消息最灵通的一帮人,不久就有了消息,说跟了这解连环好几天了,发现他就是一个二世祖,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只喜欢听花鼓戏,朋友也都是三教九流一群,非常平常,要说蹊跷,就只有一个地方奇怪。就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和一个洋人来往密切,经常隔三差五地去一个茶馆和一个洋人见面,谈也不谈多少时间,十分钟就走。 三叔一听,心里奇怪,他们这一行和洋人做买卖,那是寻常事情。但是解连环不同,他这种人已经基本上不参与家族生意了,他在家里的工作就是花钱,怎么突然又和洋人打起交道了,三叔觉得这里面有戏,马上决定亲自去看看。 他问清楚了解连环见那个老外的一般规律,自己选了个时间,那一天,他换了一件不起眼的衣服,一大早蹲在解连环门口等他出来。等了有一个小时。解连环就出得门来,三叔摸了上去,远远一路跟着,跟了有半个长沙城,到了老米市那里,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茶馆,解连环警惕地看了看后面,没发现三叔,就挑帘子走了进去。 三叔心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蹿上去,到窗口一看,正看到解连环在一位置上坐了下来,而位置的对面,果然坐了一个老外。云深无迹。 那老外一头白发,虎背熊腰,看不出是哪国人,但是气色极其好,坐在茶馆里就像一只熊一样,现在正似模似样地喝茶,还穿着拖鞋,看这自若的劲儿,肯定在中国混得长了,早就习惯丁长沙的市井生活。 三叔打量了那老外一下,发现这人看着还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就有点纳闷。 和他做过生意的老外一只手就能数完了,绝对没有这个人。这人肯定不是他的客人,但是那个年代,在长沙见到老外的机会简直是渺茫,肯定也不是平时看到的,那这人是谁呢? 他努力地回忆,把这几年见到老外的场合都想了一遍,突然就打了一个激灵,他马上想了起来:这个老外,竟然是他在一年前镖子岭看到的那一群老外中的一个!那一年前的经历太过震撼,三叔记忆犹新,一扯出线头,马上就全部回忆了起来。 三叔遍体生寒,他看着茶馆里的两个人,突然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又抓不住,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心里冒了上来。 说到这里,我举手打断了三叔,让他停了一停,我必须想一想再听下去. 听三叔到现在的叙述,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毫无疑问,解连环想去西沙,是为了帮这个神秘的老外办一件事,而且还是一件比较特殊的事情,因为一般和外国人的买卖,大家都在做,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 而这个老外,就是一年前镖子岭外想挖掘血尸墓的那一伙人中的一个,那时候三叔已经感觉十分奇怪,因为镖子岭是中国内陆的深山,不是应该出现老外的地方,而现在,这伙人显然又想托人去中国的西沙海域,这同样是老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因为那时候正在打仗。 当时,三叔还不知道西沙之下有一座古墓,所以很多事情只是疑惑,无从推测。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后发生的事,根据这些推断,那个老外托解连环要办的事情,应该和那座明朝的海底墓有关。 这么说来,第一个知道海底墓穴存在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个老外,而那个老外又告诉了解连环。 那就出现了一个无法解释的怪圈,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这个老外是从哪里知道镖子岭古墓和西沙海底墓穴的存在的呢?这两种墓穴之罕见,就算是我爷爷这种人也只能说是略有耳闻,他一个番邦人,如何能这么神通广大? 我又想到解连环死的时候,他手上抓着的云深无迹蛇眉铜鱼,这是第一条现世的蛇眉铜鱼,显然这东西应该是他从海底古墓中带出来的,那么可不可以这么说,这个神秘的老外,他要解连环做的,就是在古墓中带出这条铜鱼? 也就是说,那老外不仅事先知道梅底有古墓,甚至还知道了古墓里面有什么,这也太符合老美情报至上的原则了。 就连三叔去爷爷的笔记上记载的镖子岭,也是靠寻访当地的山民,几经辛苦才找到的,西沙海底的古墓就更不用说了,我想除了汪藏海,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它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心说不会吧,人说在没有答案的时候,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正确的答案。 既然这些事情是不存在的,那这样说来,唯一的答案就是:难道三叔刚才说的,还是胡说? 这人有过前科,我一下子就心虚了,马上看向他,看他的表情是不是不对。 三叔见我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一看我看他,就问我怎么了。 我试探道:“三叔,你可不能再骗我了,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丁,你再骗我就真不厚道了。” 三叔看着我的表情就奇怪,问我为什么这么想,我把我的顾虑一说,他听了之后,突然皱起了眉头,也看向我。 我一看完了,这反应似乎是被我揭穿了,不知道怎么说了,心里不由就沉丁下去。 没想到他看了我几眼,忽然道:“你想得太绝对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其实,那几个老外当时并不知道那西沙底下到底有什么,他们只是知道,那个地方的下面,必然有什么东西而已。” 我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三叔道:“这是他们后来亲口告诉我的,其实这几个老外就是现在阿宁所在那家公司的老板,而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三叔道:“就是从你爷爷手里骗走战国帛书的那个美国人。” 我一听几乎下巴掉了下来,道:“是他?” 三叔点子点头,道:“就在这一次去西沙之前,我亲眼见过他一次,他已经快不行了,现在靠机器维持生命。当时他亲口告诉了我他几十年来投入资金在中国活动的目的。” “那是什么?”我问道。 三叔道:“整个事情的起因,就是当年他骗走的那张战国帛书。当年他还是一个教会的中学教师,偶尔做一些盗卖古董的勾当。那一年,他用云慈善的名义,从爷爷手里骗来战国帛书的真本,当时这个人已经十分精通中国的文化,他为了抬高这份帛书的价值,决定破译上面的信息。”三叔顿了顿,“但是他花了两年时间,破译出来的东西却让他大吃了一惊。” 我心巾一动。道:“这个美国人竟然能破泽出我们这么多年都没办法的战国帛书,” 三叔点头:“就因为他是美国人,所以他破译丁出来,因为这份帛书暗字的排列方式,是用一种数学的原理,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再精通,也无法从数学的角度来破解这东西。” “那帛书上写的是什么?”我好奇道。云深无迹。 三叔道:“那帛书上记录的信息,不说出来你绝对想不到——” 三叔正讲到一半,突然门口有人敲门,我心里奇怪,难道又有人来看病?能来的都来了啊,谁他娘的来打扰我听故事,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快递。 他走进来,问道:“谁是吴邪先生?” 我点了点头:“是我。” 他从包里拿出一大包包裹出来,道:“您的快件。” 三叔也很奇怪,怎么会突然有快件寄来,问我道:“谁寄来的?” 我翻来看了看,信封上写着:张起灵。我顿时心里一慌,心说他怎么会给我寄快件。一看日期,还是不久之前。难道他从地底缝隙中出来了?忙拆开来一看,信封中露出了两块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两盘录影带。
 楼主| 发表于 2009-1-2 12:02 | 显示全部楼层
   蛇沼鬼城篇 第九章 录影带 ------------------------ 就在我和三叔聊天的半当中,突然就有人敲门,随即就走进来一个快递员,问哪个人是我? 我在这里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但是家里人和阿宁方面的一些人知道,所以我一开始以为是家里给我寄来的慰问品或者是国外发来的资料,但是等我签了名字接过包裹看寄件的人时候,却吃惊的发现,包裹上的署名竟然是:张起灵。 那一瞬间我呆了一下,脑海里闪他走入青铜大门时的情形,顿时浑身一凉。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在长白山里的事情逐渐的淡忘了,可以说除了恐惧之外,其他的记忆都基本上被琐碎的事情覆盖,但是这三个名字,突然一下子就把我心里迟钝的那根弦有扯紧了。 “是什么?”三叔看我表情大变,不知道我收到了什么东西,好奇的凑过来看,我 也没心思多想,没有理会他,马上撕开了包裹外面的保护盒。 包裹是四方形的,外面十分工整的用塑料胶带打了几个十字,十分难撕,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出一个口子,里面露出了两个黑色的物体,用力一扯拔出来一看,我就傻了眼了,那竟然是两盘黑色老式录影带。 你们也许不会明白这种感觉,事实上我当时心中非常混乱,心中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感觉,在我的内心深处,老是浮现闷油瓶走入到地底青铜巨门中的情形,手中突然出现的包裹,自然而然也想像成,会不会是他从那里面带出来的东西呢? 那会是什么呢?人头,明器?鬼玉玺?撕开前不知道有多少古怪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闪过,但是我唯独没有想到,里面会是两盘录象带。 因为那个人,你可以很容易把他和什么棺材扯上关系,却实在很难把他和录象带这种过气现代化设备之间建立什么联想。 把包装丢到一旁,把两盘录象带拿出来,我仔细翻转一看,傻的就更厉害。 我对录象带并不陌生,10年前街头还是满布录象带租赁店的时候,看国外的故事片几乎是我唯一的娱乐,那时候假期里一天5盘是肯定的,看的多了,对于各种录象带的毛病和特征也了解不少,所以一拿到这两盘录象带在手,我就发现这两盘录象带年代相当久远。 它的背脊本来应该贴着标签,现在给撕掉了,给撕掉的痕迹发黄,录象带两边遮着磁带卷的部分是茶色的塑料,已经开裂,里面磁带卷的直径看不到,但是凭借手感,带子的长度应该超过3个小时。两盘加起来就超过6个小时。 三叔在一边看我看的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会有这东西?是谁寄来的?” 我无意识的摇头,把带子递给他看,捡起地上的包装,看上面的面单。 寄件人的确是张起灵,日期竟然就在四天前,发出的地址没有写,不过这些都是电脑打上去的,只有在签字栏里有一个潦草到了极点字,我根本认不出是什么签名。 我又去看发件人的发出地,因为这一栏肯定是快递公司填写的,不可能空白着,一看果然有,可是那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也够偷懒的,三个字几乎写成了一个字。 我拿起来东看西看,看了半天,凭借着以前做拓本的时候认草书的本领,终于认出了那几个字,那是一个三个字的地名——格尔木。 格尔木?格尔木是什么地方?是满语还是什么? 我的地理相当的差,虽然看着相当的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格尔木到底是哪里,于是就问边上的三叔。 三叔还在看那录像带,听到我问他,突然顿了顿,“格尔木?这东西从那里寄来的?你生意都做到那地方去了?” 我摇头表示不是,让他自己看,三叔就接过我手里的面单,我指给他看那几个字,他只看了几眼,一下子就看到张起灵的名字,立马就吸了口冷气,马上正坐起来,看着我道:“这两盒东西是那小哥寄来的?” 我不知道三叔是不是清楚的知道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以及闷油瓶的最后那诡异莫名的情景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他说,此时不想解释太多,就点了点头。 三叔皱起了眉头,脸色一下子变的有些阴晴不定,我问他:“似乎是四天前是从格尔木寄出的,这个格尔木,是附近的县城吗?” 三叔摇了摇头:“格尔木不在这里,他娘的离谱了,要是没同名,格尔木应该是青海的一个市啊,在昆仑山和柴达木之间,他怎么会从那边寄东西来?而且,是……这种东西……” “什么!青海?”我一愣,心说到底怎么回事情,这家伙怎么又流窜到那地方去了,他是属波音747的吗? 心里就更加疑惑:东西是四天前寄出的,而且是从格尔木,如果这两盘录像带真是张起灵寄出来的,那他现在竟然是在格尔木……但是青海离长白山几乎横跨了一大半个中国…… 难道青铜门之后,有通道可以通到格尔木?胡扯了,除非那青铜门后面是一个火车站,不然走到死他现在也没到那个地方。 而且他进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的食物,那肯定是在附近的什么出口出来了…… 一边的三叔拿起那两盘录像带,想了想,突然问我道:“大侄子,你是想先看看里面录的是什么东西,还是听我把事情讲完?” 我给他问的一愣,一下子卡了一下,才想起刚才三叔正说到关键的地方。 其实这问题没意义,先搞定哪个都问题不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收到这录像带后,我一下子对三叔说的事情,好奇心消退了很多,或者说对于录像带就更加的好奇。但是,我心里又恐怕三叔如果这次不说完,以后又会出岔子。 想了想我就道:“还是你先说完,反正,搞只录像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三叔看着录像带,却摇了摇头,脸色相当的苍白,道:“不,我大概可以猜到里面是什么内容,我们还是先看看,也许看完了,我也不需要说什么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1-2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蛇沼鬼城篇 第十章 画面 ------------------------ 三叔的伙计从船营区的旧货市场淘来三只松下的录像机,已经是四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一下子买这么多,是怕万一中途坏掉耽误时间,不过幸好,那个年代的进口货,质量还不错,三只测试了都能用。 这段时间里,三叔一直就没有开口,关上门就是一只接一只的抽烟,脸色越来越黑。想来,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我看他刚才的反应,显然一开始也并不知道录像带里是什么,但是后来应该突然想到了,猜到了一些东西,不过他们去西沙时候,不可能带录像设备(那个时候这种设备相当的珍贵),所以录像带里的内容肯定不是西沙那时候拍摄的东西。 电视机和录像机接驳好,电源一切打开,我就挑出了其中一盒,打算放进去,不过放到录像机的口子之前,我又犹豫了一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慌了一下,看了一眼三叔。 三叔对我摆摆手,道:“放进去啊?看我干什么,你他娘的还怕他从电视里爬出来?” 我这才推了进去,录像机“疙瘩”开始运作,我坐会到床上,很快,屏幕上闪出了雪花。三叔停止了抽烟,把烟头扔进痰盂里,我们两个加上他的伙计都有些紧张的坐了坐正。 雪花闪了十几秒,电视上才开始出现画面,电视机是彩色的,但是画面是黑白的,应该是录像带本身的问题,画面一开始很模糊,后来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间老式的木结构的房间,我们看到了木制的地板,镜头在不停的晃动,显然放置摄像机的人或者物体并不是太稳定,我们看到一扇窗户开在后面的墙上,外面就很模糊,似乎是白天,有点逆光。 在窗户下面,有一张相当老式的写字桌,看着有点像革命电影里的老家具了,上面堆满了东西,文件,台灯,还有一只电话。 三叔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指了指那个电话让我们注意,我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电话的款式比较老旧,但是不是老到掉牙的那种,这段录像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90年代以后,当然现在仍旧有很多的家庭还是使用这种老样式的电话,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也不好判断。 我们继续看了下去,可画面就一直保持着这房间里的情景,就好像静物描写一样,三叔按了快进,进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的时候,一下子,一个黑色的影子就从房间里闪了过去。 我和三叔都吓了一跳,三叔赶紧回倒在慢放。 原来是一个人从镜头外走进了镜头,我们还听到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回来了。仔细一看,走进来的那人,是个女人,年纪看不清楚,模糊的看看,长的倒有几分姿色,扎着个马尾。 三叔一下子紧张起来,我看到他几乎贴到电视屏幕上去了。 可是那女的走的飞快,一下子就从屏幕穿了过去,跑到了另外一边,消失在屏幕外了。 我看三叔的脸色不对,想问他怎么回事情,他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别说话。 时间继续推进,五分钟后,那女的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已经换了睡衣,接着她径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开始晃动,显然在调整摄像机的角度。 这样一来相当于一个特写,那女人的面目就直接贴近了电视机器,我看到那女人相当的年轻,长相很乖巧,眼睛很大,总体看上去有点甜的那种女孩子。 三叔正贴进电视,一下子就和电视里的那女孩子对上眼了,我没想到的是,一瞬间,三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浑身就一抖,一声大叫就后退了十几步,几乎把电视机从柜子上踢下来。 他的伙计赶紧扶住电视,我去扶电视,只见三叔指着电视里那张脸,发着抖大叫:“霍玲!是霍玲!”
 楼主| 发表于 2009-1-2 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蛇沼鬼城篇 第十一章 画面二 ------------------------ 我们给三叔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的够呛,他的伙计赶紧丢下电视去扶他,我则先摆正电视机,唯恐摔下来坏掉。 房间不大,三叔一边叫一边直往后退,一下就撞到床上,撞的整个床都差点翻了,自己一滑就摔倒在地。他的伙计上去扶起来,这一下撞的极疼,他捂住自己的后腰,脸都白了。 虽然如此,他的眼睛却还是牢牢的看着电视屏,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嘴巴也无意义的开合,还在发出类似“霍玲”的声音。 虽然,我在海底墓里听闷油瓶提过霍玲,但是那实在是太久远的事情了,而且这段时间内我接受的信息量巨大,各种刺激充斥大脑,三叔叫的时候,声音又很古怪,所以一开始没明白,以为他是在叫另两个字。 不过随即我就反应了过来,因为眼前的情景表示,显然三叔的这种离奇反应,是因为认识电视里的人。 三叔一直在我心目中是个相当稳重的人,能让他如此惊慌到了手忙脚乱的事情真的不太多,不过,我一下子就想起我们从鲁王宫出来后在济南,他发现闷油瓶就是当年的张起灵时候的情形,和现在相当的相似。 惊讶之余,自然马上想起了西沙,几方的思维闪电般的一联系,关于霍玲的记忆就闪了出来。 可一意识到霍玲是谁,我就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倒不是因为害怕什么,而是我稍微一琢磨这来龙去脉,猛的就发现这事情一下子又到云里舞里去了。 霍玲,按照闷油瓶的叙述,应该是一个干部子女,当年西沙考古的时候,同时下到海底墓穴中几个无辜者的其中一个,关于她的资料极少,我不知道她在那张黑白合照中是哪一个,自然也认不出来。 可是,为什么三叔似乎对于这几个下西沙的人有着什么特殊的恐惧,闷油瓶倒还好,看到霍玲的表现简直有点惊恐,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且闷油瓶子寄来的录像带中竟然录的是她,真有点不可思议,而且没理由可寻……从云顶天宫底下的青铜巨门中出来,应该录点相关的东西给我看看,怎么竟然给我们看这个东西。 难道闷油瓶是个相当闷骚的宅男,喜欢偷拍别人,或者这霍玲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要把自己的生活监控下来。 我认为这无疑是监控录像,从她调整镜头来看,显然她知道录像机的存在,自拍也不是这样拍的,这应该是一种自发的监视,但是闷油瓶寄给我们这个的目的,已经她要监控自己的目的,又各是什么呢? 不过录像并没有看完,我们也不能下结论,我隐约感觉到,也许录像的后头,有什么惊悚的内容。 此时幕上那女人已经调整好了摄像机,屏幕已经不抖了,她也重新远离镜头,坐到了写字台边上,支起一面镜子梳头,因为是黑白的画面,加上刚才的晃动,屏幕上变的有点模糊。 为了确定一下我刚才脑子所想的东西,我问三叔道:“霍玲?是不是就是你们一起下到海底里去的几个女的之一?” 三叔站的远远的,似乎还怕霍玲从电视里爬出来,人直直盯着电视,手死抓着病床的不锈钢栏杆,浑身轻微的发抖,显然十分的紧张,听到我问他,梦游一样的看了我一眼,注意力马上就回到电视上去了,一点回应也没有。 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和他的伙计对看了一眼,他伙计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只好继续看录像的发展,一边注意三叔的反应。 录像中的霍玲不停的梳头,她的马尾解了开来后,头发颇长,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梳到什么程度,大概足有二十分钟,她才停下手来,重新扎起马尾,接着,让我感觉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就出现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梳完头后,站起来,有点迷茫的看了看窗外,然后突突突跑到了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接着又跑了回来,可是等她跑回来,我发现她的衣服竟然变了。 也就是说,她到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 她出来之后,又跑到了摄像机前,似乎是不满意角度,又调整了镜头,屏幕开始晃动,她的白色的脸的充斥着整个屏幕。 我以为她换衣服是要出去,或者做饭之类的,那屋里肯定很长时间没有人,于是拿起遥控器,准备快进,这时候,却看见她却又坐回到了写字台边上,拿起梳子,解开头绳,又开始梳头! “这女的有神经病!”一边的伙计忍不住叫了起来。 三叔这时候突然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表情也从恐惧,变的关注起来。 她是背对着我们梳头,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镜子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动作也几乎一致,频率都似乎一样,我看着看着,简直怀疑她的头是铁头,要是我给这么梳,脑袋早就梳成核桃了。 看这样的片子,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我忍耐着,又是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才重新扎起头绳,站了起来。 我和那伙计都松了口气,但是没等我们舒展筋骨,那女的又蹬蹬蹬跑到镜头外面去了,这场面相当的熟悉,不由就使得我们张大嘴巴,突然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几个人都几乎晕倒——只见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跑了出来,凑到摄像机面前,开始调试角度了。 我眉头都皱的要出血了,简直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霍玲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也太夸张了,难道她爱好这个……或者,难道她要自杀了?所以不耐其烦的换衣服调角度,接着难道她又要去梳头了,再这样梳下去,梳子都要磨成毛刷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画面定格住了,回头一看,原来三叔按了暂停,黑白的屏幕上,顿时定格了那张特写的面孔。 三叔脸色铁青,嘴唇还有点发抖,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哑声道:“完了,她也是一样,难道我们都逃不掉?”
 楼主| 发表于 2009-1-2 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蛇沼鬼城篇 第十二章 ------------------------ 三叔说这个话的时候,情绪已经受到了的控制,但是声音仍旧是发抖的。 我看着三叔自言自语,知道他看出什么来了,在一边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三叔,你别一个人在哪里唱独脚戏,倒是给我说说啊?” 我问的极其小心,其实这个时候按照常理我不应该去问他,而是等他平静下来自己说,但是我知道三叔一旦思索起来,我不知道要等多久,而且我实在忍不住想知道答案了。 三叔转头看了看我,嘴唇似动非动,叹了一声,才颤抖道:“算了……你真想知道,过来,我给你看——” 我凑过去,三叔指了指,那张屏幕上特写的脸,“你自己看看,这张脸,和我们几分钟前看到的有什么区别?” 我调整了一下我的姿势,以便让自己看的更加舒服,贴了过去仔细看。 我很难不说这霍玲实在长的很乖巧,难怪迷的考古队里的几个男的神魂颠倒,黑白屏幕的表现力比彩色的要差很多,但是她的那种有点迷茫的眼神,还是能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这样的相貌,想来必定是十分的自信,自幼在众星拱月中长大,遇到闷油瓶这样的闷王不理睬她,她的反应倒也合乎逻辑。 不过,录像带画面的质量自然不如现在dvd这么清晰,看了半天,除了发现她的睫毛特别长之外,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感觉这样角度的特写,让人看着难受。 三叔看我越来越迷惑,知道我刚才根本没仔细看,铁青着脸将带子倒了回去,只倒到上一次她调整摄像机画面的时候,再次定格,让我再看。 有了刚才的记忆,又这样一对比,我马上发现了确实有不同的地方,仔细一看,顿时就吸了口凉气。 原来,从上一次调整摄像机到这一次,两次特写的脸孔上,霍玲的脸竟然老了很多。 不过不是那种极其年轻到极其苍老的变化,只是在眼角处,多了几条皱纹。 但是,你想录像带的质量很模糊,能从这么模糊的图象中看出年龄的变化,其真实的脸部应该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衰老才对。问题是,这两次特写,却只相隔了不到30分钟。 一边的伙计也发现了,结巴的说道:“这娘们是不是刚才卸妆去了?” 三叔摇头,在一边叹了口气,摸出一只烟来,点了起来,再次让录像开始播放。 屏幕中的霍玲在很短的时间内调整晚完了摄像头,接着果然走回到写字台边上,又开始梳起头来。 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非常异样的感觉,刚才这一连串连续的场景,让我的心头突然一跳,我似乎竟然觉得很熟悉。 再仔细一想,我猛的就皱起眉头:这——这他娘的,这——这是死循环啊。 霍玲现在所做的事情,似乎是周而复始的做同一件事情,这不是和我们在云顶天宫里遇到的死循环一样嘛,不停的,毫无意识的来回走动…… 但是,那不是那个尸胎在搞鬼吗?难道我们在云顶天宫中的推断,是错误的?可是如果是错误的,我们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我简直疑惑到了极点,问道:“三叔,这…我真受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你要是知道你就快说吧。” 三叔看着我,发着抖狠狠吐了一口烟,又看了看地面,似乎要下一下决心,然后拿出了那只装着他从血尸墓里取出的丹药的象牙盒子,对我道:“她这样的行为,就是这东西在捣鬼。你所看到的,只是它副作用的一种而已。” “副作用?”我奇怪的接了一句,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紧接着,突然我就浑身一炸,一下就明白了。 我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上去抓住三叔的手,指着那盒子:“难道!你!你们竟然!吃了这东西!” 三叔把脸蒙到手里,一边点头,一边就古怪的笑起来,道:“是的,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那个时候,我们全部都疯了,全部都疯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果然在骗我,这怎么可能,这东西,吃下去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三叔苦笑摇头,“你他娘的懂什么,你没有到过那一间中心的椁室,你没有看到那一副壁画,你没有看到汪藏海的尸体,你不会明白,那一次和解连环下海底墓,我看到了太多我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发表于 2009-1-2 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这个小说还不错 我原来看过
 楼主| 发表于 2009-1-3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06# 徐国奇 的帖子

呵呵,你也看过了。 总觉得欠个结尾。
发表于 2009-1-3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恩 开始的时候写的好不错 有点真实的感觉 到后来就有点玄幻的味道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1-3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故事本来就又奇又玄的,好些地方解释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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